,更如杀神一般的恣意癫狂。
“阁下武功之高,便是我移花宫的二位宫主也未见的是你敌手!”
“要杀便杀,何必多言!”
那语调刚烈之极,更是极为决绝,花无缺虽看似温文尔雅,但心中自有傲骨,更不会贪生怕死与这薄情寡义的书生当面摇尾乞怜。
“邀月……怜星……”
包文正仔细注视着花无缺面颊之上的神采,或因当局者迷的缘故,一时之间竟是难以分辨,心中凄苦之极更是黯然神伤,缓缓的松开了手掌,低声呢喃说道:“为什么会这样?”
残月如钩自是说不尽的寂寥,那秋风萧瑟更是弥漫着凄凉,与这璀璨的星光之下,那发髻凌乱的少年面如枯槁,绝望之下脚步蹒跚,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夜色之中……
花无缺凝望着包文正渐行渐远,一时之间更是五味杂陈,神色极其复杂,既盼这书生尽早前去移花宫,又只觉心中亦师亦母的两位宫主被其玷污。
“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……”
花无缺轻声细语仿若是自言自语,又仿若是离别的赠语,随即伸手一搭铁心兰的脉象,面色再显凝重,拦腰将其抱起,便施展轻功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包文正心中凄苦之极,浑浑噩噩的行走与旷野之中,这天地之大却是不知何处可去,正值起意前往移花宫再探端倪之时,却是身形猛然一颤,回首望着适才花无缺的方向,那欣喜若狂的心境却是油然而生。
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!
花无缺的低声细语虽是微弱,便是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也不见得可听到,但与包文正而言却是不同,那第九重的《明玉功》姑且不言,峨眉仙门的《九步蹬天》更是仙家的无上功法,向有“一步一蹬天,九步即成仙”之说。
虽是如今道行消散了十之八九,但其中的奥妙也非寻常武林中人所能揣测一二!
包文正悠然长叹,心知对不住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,便也不再计较此事,平复了纷乱的心境之后,便施展轻功朝绣玉谷的方向而去。
既然免不了受些瓜落,不如借此赶路的时机好生思索一番,当真到了移花宫中如何负荆请罪,也不必强行催动道行,施展那御风而起的道法……
绣玉谷移花宫四季如春,其内的奇花异草更是常年不谢,更有湖泊如星罗棋布一般,雕梁画壁均是美轮美奂,且不乏珠宝美玉镶嵌,柳树与湖畔万条垂下绿丝绦,池塘的睡莲迎风舒展,宛如进入了梦幻的世界。
听风阁外轻风拂面,残月的辉映下竹影婆娑,不远处的侍女衣袂随之飘舞,那氤氲的雾气也随着夜深而升起,凉意渐重之余,却有一绝代风华的女子对月独斟……
这女子有一股摄人的魔力,仿若是与生俱来,那冰一样苍白冷酷的脸上有玉一般晶莹柔润的光。
她风华绝代,面上有出尘的美,无法形容的美丽,美丽得令人窒息,令人不敢逼视,艳绝天人,美绝天仙。
她肌肤胜雪,是一个有如莹玉塑成般的美人,她的身上能散发出一缕缕甜香,似兰似麝,醉人魂魄的香气,对她来说,珠宝和脂粉都是多余的。
她的身体十全十美,毫无缺陷,就像是一块精心塑磨成的羊脂美玉,没有丝毫杂色,又那么柔软。
她身上竟似含蕴一股无比强大的吸引之力,纵然身旁都是貌美如花的绝色少女,但她却只要个背影,便已足够将天下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,再也不会瞧到别人身上……
“一生一代一双人,争教两处销魂。”
“相思相望不相亲,天为谁春?”
“浆向蓝桥易乞,药成碧海难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