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考老师想到这里抬头去看其他的考生，结果发现几乎所有的考生全都目光呆滞，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。
当她的视线划过张磊时，总算是看到了她期待中的画面。只见张磊正在埋头猛写，跟上午的语文考试一模一样，似乎眼前的物理试卷根本就不算个啥。
片刻之后，终于有一位考生忍不住叫骂起来：“这他妈是谁出的试卷啊？这么难的卷子选拔国家物理奥赛生都够了！”
监考老师一看有人不遵守纪律，立马开口提醒：“9号考生，请你注意考场纪律。”
9号考生戴着眼镜，原本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，可是此刻，他的表情却非常愤怒，仿佛跟出卷子的人有着杀父之仇、夺妻之恨一样。
听到老师的提醒后，他只得强压住怒火，继续埋头看题目。
没过多久，他就面色惨白道：“难道我真有这么笨吗？居然连题目都没看懂啊！”
在他隔壁一组坐着的考生正在扔骰子，骰子是用橡皮擦做的，四个面上分别写着A、B、、D，他正在做选择题，扔到哪个字母，就把答案写在答题卡上。
这种答题方式一般只有差生才会做，属于碰运气的行为。
戴眼镜的男生撇撇嘴，心说：你就算不会做题，也不能这么干吧？这只有四分之一的正确概率，我才不会这样子呢，恩，还是看各个选项的长度吧，一般来说，字写得越多的选项，才更有可能是正确的答案。
于是乎，这位物理成绩原本还算可以的考生也堕落了……
物理考试结束后，考场外再也没有人笑了，反而多了许多抱着脑袋哭泣的人。送学生来考场的老师们对此非常错愕，他们立刻就找到自己的学生询问情况。
很快的，这些老师们就露出了比刚才更加错愕的表情：“你说什么？是卷子把你难哭的？”
一名女生听到老师的话一边哭一边点头：“恩，今年的物理试卷实在是太难了，我的物理成绩虽然不是太好，但也算是中游水平，可我却看不懂许多题目，呜呜……我考砸了……物理最多也就十几分……还是靠蒙的……呜呜……”
这名老师扭头看向了旁边的一位男生：“陈晨，你觉得自己考得怎么样？”
名叫陈晨的男生脸颊紧绷，看上去就跟有人欠了他好多钱没还一样，他皱着眉头道：“老师，最后面的两道题我一题都解答不出来，前面的填空题和选择题我倒是做完了，但……但估计及不了格……”
“什么？！及不了格？”这位老师双眼瞪得老大，仿佛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谬论一样：“你的物理成绩在全校名列前茅，上次全市的物理竞赛中，你还得了三等奖，你要是说你能考出满分老师都相信，怎么可能会不及格呢？”
陈晨长叹一声：“没办法，卷子太难了啊……”
“这……”
老师彻底无语了，他仍然不愿相信，于是跑到其他学校的老师跟前打听消息，结果听到的内容全都跟自己的学生说的毫无二致，所有的考生全都表示今年的物理试卷实在是太难了，难到超乎大家的想象。
为了稳定人心，考好接下来的科目，这名老师安慰道：“你们不要气馁，其他人跟你们一样都没考好物理，大家处于同一个水平线上，只要考好接下来的科目，成绩好的依然可以拉开分差，你们明白吗？”
二十几名学生一想也对，于是大家收起悲伤的情绪，准备迎接下一场考试。
接下来考的是思想政治，这个科目的题目还算中规中矩，虽然跟往年相比提高了难度，但提高得有限，最起码不会让大家像看到物理试卷的时候那么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