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色嗤笑了一声，“你不是已经经历过？”
“眼镜蛇”不明白，“我经历过？不，这东西可能也是会上瘾，我从来不碰。”
他的眸子沉沉的，哪怕从联邦已经走出来，可，他怎么都忘不掉自己曾经是联邦华夏大学的医院。
他没有堕落到那样的境界。
需要什么，他会自己去争取，只要有足够的实力，什么都可以得到。
他不信奉神，只信奉自己，信奉实力。
这样虚幻而成瘾的东西，他不碰，也绝对不让自己身边的人碰的。
“星舰上，你家人的信息。”妃色瞥了对方一眼，“这是一样的原理。”
“眼镜蛇”神色一愣。
是的，在妃色控制他的思维的时候，他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，直接跟随妃色思维，和自己的记忆一点点的发展和延续。
而落日星这里，用得也是类似的方式。
他神色变了变，“那是不是意味着，所有人的记忆，在落日星的人面前都是无所遁形？”
妃色看了他一眼继续观察着奴隶角交易中心的每一处，没有答话，显然是默认了。
“眼镜蛇”的脸色有些泛白。
“为什么？他们……”
妃色看了看“眼镜蛇”，“你以为自己才、从来没有碰过这些致幻剂。”
“眼镜蛇”立马道，“是的，我绝对不会碰。”
“但是，你们的日常饮食呢，生活呢？”妃色看了对方一眼，“整个星球上的人都在使用这种东西，当然，他不叫致幻剂。”
“眼镜蛇”拳头攥得紧紧的。
之前妃色已经问过他这个问题，落日星上的大部分食物都是统一调度的。
他们从外面东西回来，都是挑选价值最高，作用最大的。
像是普通的，没有太大的价值的食物，他们一般不会考虑带回去。
也只有他，总觉得使用落日星统一配送的东西有些奇怪。
当时妃色问的时候，他已经决定有问题，此时才明白，他声音有些哑，“可，为什么？这样对我们，对他有什么意义？”
“有什么意义？”妃色嗤笑了一声。
“这不是致幻剂。”妃色看了对方一眼，开口道，“这是一种让人兴奋，振奋，狂躁起来的药剂。”
“眼镜蛇”脸上依旧不明白，“为什么呢？”
妃色看了他一眼，“你不是已经明白这个奴隶交易中心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么？”
“眼镜蛇”神色又是一变，是的，她早已经知道了。
只不过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而已。
他早就知道，所以才带着妃色直奔交易中心，也是早就知道那些饮食是有问题的，只不过是一直不肯相信罢了。
“如果……”“眼镜蛇”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什么，“我是说如果，如果没有发现这里的问题，最终会怎么样……”
妃色看向“眼镜蛇”，“你应该观察过哪些经常到这里享乐的那些人是什么样的状态。”
他后背冰冷，半晌都说不出来一句话。
靳之柘开口问了问，“这些人，会性格大变，性子暴戾？”
妃色点点头，“如果我没有猜错，这些人到最后，都混迹在斗兽场吧？”
“眼镜蛇”半晌没有说出来一个字。
董文田的脸色有些难看。
顾长志直接没有撑住，直接脱口而出，“斗兽场……竟然是人！！这就是所谓的斗兽场！”